法拉利飞快驶入车流,像一段流光,很快就不见了。

落地窗前,有人站在窗前,注视着远去的法拉利,眸色是前所未有的风雨欲来。

……

叶韶在家闷了两天。

与其说是闷,倒不如说是自闭更贴切。

尽管沈天哲信誓旦旦地保证绝不会出卖他,但叶韶还能不了解他的性格?只怕人一转头跟女朋友玩得乐不思蜀,早把这事儿抛到脑后去了。

他把楼衍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除了,小梁的也是,争取斩草除根,不留一点藕断丝连的可能。

这两天他除了睡觉就是写曲子,生活过得很不规律。很久没有这样随意过了,随意到楼氏的实习好像只是一场幻觉,再想起来,竟一点也不觉得真实。

易姐跟他联系过两次,佯怒他那天走得太快,都没来得及好好告一声别,还约着他以后一起出来逛街。

叶韶委婉地回绝了,女装的衣服都已经洗干净打算捐出去,假发也扔了,他不打算再穿女装,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易姐解释,只好搪塞过去。

叶韶随便下了点面条呼噜,窗外天色已经全黑了。他把窗帘拉上,打开客厅的灯,在沙发上坐下来写曲子。

最后要写的这首曲子主题是“梦境”,还未敲定主旋律,是三首里叶韶唯一拿捏不准的一首。

之前说过,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做过的梦大多醒来就忘记了,触碰不到那种朦胧得似是而非的感觉。

这几天在家里憋坏了,实在是待不住,又怕出去遇见什么不想遇到的人,整天在寝室和客厅咸鱼摆尾,过得不是个滋味。

笔在指间转悠又掉下,叶韶看着白茫茫的纸张,心头莫名烦躁。

好像一只大狗上蹿下跳,想要出去遛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