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咸鱼打挺坐起身来,匆匆套上衣服,用有史以来最短的时间化好妆,戴上假发。估摸着地铁时间来不及,就直接打车去了明月水榭。
叶韶最近几乎每天都来,明月水榭的门卫都认识他这张脸了,寒暄一声:“又来找亚老先生啊?”
“对。”叶韶跟他笑笑,照例过了安检,加快步伐,熟练地找到去三号院的路。
今天亚伯没有在门外喂鱼,叶韶觉得有些奇怪,随后想可能是天气太冷,老人家进屋去了,也没太在意。
“亚伯先生,我来了。”叶韶进了院子,站在玄关处换鞋,突然听到屋里有两个说话声。
他疑惑地抬头,视线正好和楼衍对上,不由得微微一怔。
男人站在屋子的连廊处,眉目舒展,外套早已脱去,上衣是柔软的卡其色羊毛针织毛衣,饱和度低的撞色令他看起来比平时温和几分,多出了少见的闲适。背□□院风光一映,更是英俊孤傲,宛如正在度假的贵公子。
叶韶保持着换鞋的姿势,又看向站在楼衍后面的亚伯。
楼衍怎么在这里?真是吓了他一跳。
应该不是找他拿衣服的吧?书才看到一半,赔礼八字还没一撇,他拿什么赔啊?
“你来了。”亚伯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笑道:“忘了告诉你,今天下午不必过来。”
叶韶刚换好鞋,闻言忐忑道:“那……我现在就走?”
自从泼了咖啡,楼衍哪次见到他不是眉头紧皱,面色冷淡,压根没有理人的意思,搞的叶韶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你留下来也无妨。”亚伯指了指庭院:“顺便帮老头子喂喂鱼吧。”
他这话一出,叶韶也不好告辞走人,便接过鱼食,朝庭院走去。
楼衍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着过去的人的背影,眉头果然又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