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叶韶回头来不及看撞他的人,左手撑住墙面借力,右手把易姐往旁边一拉,脚下趔趄了一下站稳。

经过那么一个动作,他的左手重重扶在铁质装饰上,先是一凉,随后传来刺骨的疼痛。刀割般细细密密的铁片边缘嵌进肉里,手心濡湿一片,铁质装饰上顷刻染了一片暗红色。

“嘶。”铁片像是硌到骨头上了,叶韶狠狠皱起眉毛,小心翼翼把手掌从铁片上挪开,擦了一把流到手腕的血。

竟然见了血,易姐惊慌地拉过他的手,问:“要不要紧?”

伤口似乎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好在她随身带了纸巾,当即抽出几张捂在伤口上,面色很是难看:“刚才是谁撞得你,你看到了吗?”

叶韶摇摇头,捂着手掌面色也阴沉下来,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们身后空无一人,撞他们的人早已趁着二人惊讶时偷偷溜走,拐角旁边有一个安全通道。

算得很周全,也就是说,这人多半是故意的。否则为什么不留下来道歉,反而悄悄走掉?

伤势要紧,二人先回了办公室,易姐找了几块绷带和伤药,把叶韶的手掌给整个地包上。

“这是怎么了?”有同事惊讶地问。

“不小心伤到了。”叶韶无意透露心中猜测,随口答道。

手掌被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过了半天,血是止住了,但即便没有医学知识,叶韶也知道不能这么包。

“我去找个诊所。”他起身道。

易姐担忧地道:“我请个假陪你去吧。”

“没事,你休息吧。”叶韶摆了摆右手,他不仅去诊所,还要顺途找人调一下监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撞完人哪能不道歉就走?

跟着导航找了一圈,没寻到小诊所,叶韶只好让易姐帮自己给肖主管请半天假,随后打车去了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