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名。”聂诚伸出手指,在他手上一笔一划写着。
酥养的触感让姜准不由得抓住他的手指,又笑着放开手,“抱歉,没忍住。”
他轻快的心情在认出那个字时变成了惊讶,飞扬的眉眼沉静下来,沉吟着问:“你真的这样打算?”
“可能不是特别合适,我承认有私心,既然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我当然希望他也与你有关。”
“加个竖心旁不也挺好?”姜准在自己手掌添上三划。
“发音是更柔和一些,但这样不是和你成兄弟了吗?”
“……是有点。”姜准笑了,“先别想这么多,回去再说。”
过了一会儿,他自己失言地提起了这个话题,说:”你最初是不是想的这个字?”他在空中点了三笔。
聂诚点了点头,“如果你觉得可以,愿意与他们商量,或者他们肯给出建议。”
姜准没说话,沉默地思考着。
两人无声地沿着花园小路越走越深,绕过林中湖,路过晨读的学生,走过一段没有遮阴的小道,又重新躲到树下。
“在想什么?”
“温北说的那些话。”
“啧”,姜准发出了不赞成的声音,“他的话固然有一定可信度,但用不着思考太多,他一犯罪分子难道会和我们推心置腹?”
聂诚失笑道:“姜队说得是。”
这时迎面走来一对男性伴侣,他们正聊着愉快的话题,嘴角挂着明朗的笑容,没有过于亲密的举止,仅是牵着手,松松地勾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