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时间到了。”聂诚轻轻敲了敲手表表盘。
突然间的动作引得温北一惊,他毫不犹豫扣下扳机,却发现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震惊地望着聂诚面无表情的脸庞在眼前越来越高大,直到视线歪斜,肩膀触地,他才明白是自己在他面前倒下。
他至死也不知道的是,在他手枪的激光对准聂诚前,他后脑就停留着一个小红点,那是来自对面别墅的fbi狙击手的激光。
——“我只能给你十分钟。”
——“好的。”
——“我会让狙击手在另一栋别墅盯着你,如果他对你举枪……”
——“他可能会从一进门就对我举着枪,以敲表盘为信号,其它情况由狙击手判断吧。”
鲜血从魏远后脑和额前缓缓流出,很快淌满地板。
聂诚一步一步退出他的别墅,fbi蜂拥而至。
他低着头离开房檐下的台阶,消化刚才听到的那些话。
温北死了,但是他并不如何好受。
那些被他杀害的人无法复活,被他伤害的人也许还要负伤前行。
他接过封锁现场的警员递来的那根烟,走出温北门前的草坪,边掏打火机,边在心中想,也许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案件告一段落,可以准备回国了,可以……
忽然有人冲上来,撞掉他手中的烟,顶得他胸口发疼,对方却不让他挣脱,紧紧地抱住他,用力地抓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