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冲进市局大楼,市局刑警李自正在门口等他。
“邵队让我等你,你先别急,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李自劝道。
姜准的脚步稳了一稳,跟着他到了技侦处。
屋内遮光帘拉得紧紧的,刚一进去不太分得清谁是谁,屋顶的投影仪开着,投影布上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姜准目光一扫,立刻辨认出了捆在椅子上的韩乐阳。
“周南被当地警方拘留,但是刚刚我们收到了skye的通话邀请,打开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韩乐阳被绑架了。”邵青云说。
“聂诚呢?”
“韩乐阳是在他执行任务时被抓的,照看他的线人被打晕了。聂诚正在寻找具体位置,这看起来像是个废弃的厂房。”李自解释道。
“只有他自己?”
“不是,刚才有人调整镜头的角度,肩上挎着□□。”
“我可以和他说几句吗?”姜准问。
这在李自的权限外,他们一起看向邵青云,邵青云点了点头。
姜准走到麦克风旁边,眼睛盯着投影图像,画面上的孩子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腿被捆在椅子腿上,椅子由一条铁链与不远处的铁柱锁在一起,韩乐阳垂着头,嘴唇发干,毫无声息。
他与韩乐阳相处的时间不长,他每天要上班,韩乐阳每天上学,晚上回到家不过一起吃个饭,然后韩乐阳就把自己关进书房——聂诚在里面放了一张单人床,暂时是他的卧室。
聂诚说之前与他接触过,并不像现在这样孤僻。第二次心理咨询时胡小菲分析,韩乐阳的变化与方筱山的去世有关,他一直保护被家暴的母亲,最爱的母亲去世后,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其实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中,并且失去了理智给他的原动力,而尚不知道如何处理情感。
在姜准看来就是一句话:总之,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