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诚得到了暗示,喉结上下摆动,呼吸变得粗重。
姜准解开他的牛仔裤,一点点探下去。聂诚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姜准拉住他,五指相扣阻止了他的动作,将他的话还给他:“我还好。”
聂诚想起姜准上次的建议,对他的执着有了新的认识,刚弯起嘴角呼吸就变得急促。
亲吻与拥抱让机械的活动变得缠绵,聂诚忽然绷直身体,闭着眼睛,高扬起头,睫毛颤抖,又慢慢平静下来,用一双情韵已过的清亮眼睛望着姜准,亲了亲他的额角,低声说:“好了。”
姜准有种别样的满足,抵着他的额头,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话:“不要用冷漠的理智阻挡对我的爱。”
聂诚想起姜准指责他的那句——“你为什么压抑自己的爱”,但此时他不再难过笑着反驳道:“不要乱用普希金的诗警醒我。”
半小时后,两人浑身清爽地坐到餐桌前,终于吃上了炸鸡。
转天他们按照聂诚之前的计划,去儿童福利院看韩乐阳。
他得知母亲去世时第一次显露出情绪,大滴大滴的眼泪滚落而下,脸上却是不相应的冷漠表情。
方筱山的遗言虽然被录了下来,但是没有放给他听,组织上把这个权利交给聂诚。如果聂诚决定收养他,再给他听不迟,如果聂诚不打算收养他,也别无端给他希望。
聂诚办好手续,带韩乐阳离开福利院,去胡小菲所在的那家改名为“行远”的心理诊所。
他本来也想带上韦悦君,但是韩乐阳情况特殊,贸然凑到一起比较麻烦,所以韦悦君那边就推迟了,反正他也还没向韦悦君妈妈提起,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
姜准负责开车,聂诚陪着韩乐阳坐在后排。
在韩乐阳看来,聂诚就像看着一只随时会发疯的狗,但他自问比一只会发疯的狗危险多了,于是释然地露出微笑。
他们提前预约了,胡小菲正在和前台女孩聊天,顺便等他们。
她跟聂诚是同班同学,但是跟姜准不太熟,然而这种不太熟是单方面的,高中时姜准是他们学校要颜值有颜值、要成绩有成绩的风云人物,胡小菲早就听说过他,对于他的性格也有耳闻,但是现在她有些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