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文幼年时极得父母宠爱,十分骄纵,经历大变后性格变得敏感多疑,时常大哭大闹,姜家两兄弟都对他亲近不起来,三人说是发小,实则只是看在大人面子上维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
姜淮死后,沈承业担心姜家父母憧憬伤情不再带沈承文参加聚会。高考后,姜家父母决定移居国外,姜准抗争后独自留在国内,他以为再也不会遇见这位沈承文,没想到他不顾家中反对坚决不学医,和他们成了校友,还碰巧在一个宿舍。
姜准没给他打电话,直接杀到事务所门口,对前台说:“找沈承文。”
前台看他匪气十足的派头,一身冲天的烟味,不敢多问,立刻连线他们沈主任。
沈承文根据前台的简短描述琢磨了半天,这谁啊?
他收费很高的,一般来找他的委托人都是衣冠禽兽那一类,这么玩闹的他肯定有印象,可是最近没接这样的委托人啊。
他走到门口,花了十秒钟辨认那张英俊的面孔,迟疑地问:“姜准?”
“去你办公室说。”
沈承文在前面带路,进了办公室请他坐下,还亲自给他斟了杯茶水,期间一直观察姜准的神情。
他看起来不太高兴,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事。
自大学毕业后,他与姜准见面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而且大部分都是因为他要请聂诚,而两人在一个单位,单独请不合适才捎上他的。
这次他怎么主动过来了?
说起来聂诚那次也是提前半小时通知他,然后人就在楼下了,最后也没说清什么事又急吼吼走了,事后也再跟他联系。
难道他上次猜对了,聂诚要换工作,来他们所当律师?
怪不得姜准脸色不太好,肯定盘算着怎么开口让他劝聂诚别来。
哈哈哈,做梦,这个刑诉部长他要定了!
“咳咳,有事?”沈承文很沉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