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悦君鼻翼翕合着,扁扁嘴似有些委屈又似愤怒,重重哼了一声,甩着头发蹬蹬蹬跑上了楼。
聂诚摘下警帽,回派出所换去警服,下班回家。转天休息日,他早早拎着做好了汤菜和水果去看姜准。
“你还带东西?”姜准问。
“不是送礼,是给你准备的食物。”聂诚强调道。
姜准露出个“这还差不多”的表情,隔一会儿神神秘秘道:“我可听说了。”
“听说什么?”
“韩乐安,看守所领导差点中风,然后他又去你单位门口按喇叭。”
“你这是幸灾乐祸?”聂诚挑眉。
“不是。”姜准眼望着饭盒,心不在焉地否认道。
“说起韩乐安,我最近还遇见一桩和他家有关的事。”聂诚边削苹果,边和他讲了韦悦君的事和她说的有关韩乐阳的那些话。
“那丫头管你叫爸爸?”姜准忍不住笑道,等全部听完,认真地思索道,“你怎么看,未成年人心理这块儿你比我擅长。”
“对于一般的成年人来说,这孩子确实令人头疼,不过我觉得她还是比较……天真可爱。”聂诚说。
“怎么说?”姜准早习惯了他对事情的容忍度,毫不惊讶接过他切好的一瓣苹果,放入口中。
“我了解到在她的成长过程中,父亲角色长期缺席,母亲除了对她吃穿以及学习以外的,如其是心理方面的照顾比较欠缺,她得不到足够的关爱,也没有形成对成年世界和儿童世界的界限感,会显得比同龄人成熟,而且有攻击性。”
“她攻击过别人?”
“我是指她的抢夺心理,’不是我的没关系,我可以抢过来’,这个感觉让我印象很深。胡小菲的儿子牵着妈妈的手管我叫叔叔,韦悦君很快做出了类似的行为;她觉得我符合她心中父亲的感觉,就毫不掩饰地叫我爸爸。想要就学着做、想要就拿过来,这种果断很多成年人都做不到。以她的年龄和成长环境,在她没有做出格事情前,我甚至觉得不应该完全否定她。”
“包括她说谎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