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病房门在身后关上,聂诚紧了紧风衣,眉尖微敛,眼中重新燃起利剑淬火后的光芒。他慢慢平复心跳,埋头闯入初春料峭的寒风中。
复仇的枪声一旦打响,不到一方血流满地绝不会停止,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下午,聂诚去见魏远。
他因为不是魏远案子的负责人没有提审的权利,只能自己开车去看守所。
从旅馆回来的转天他就去找过魏远,那时腿上还缠着绷带,姜准开车推着轮椅带他来的。说起甄思哲的死和他那份借款合同,魏远脸上的诧异难以掩饰,他恐怕做梦都没想到事情这么巧,警方掌握线索这么快。魏远坦言他确实向甄思哲借过钱,也因为中了他的套路,为还款的事焦头烂额。
“钱还上了吗?”
“还上了。”
“本息加违约金,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怎么还的?”
“所有积蓄,再和朋友借了一些。”
“哪个朋友?”
“我大学时的同学。”
“叫什么?”
“余子轩。”
魏远挤牙膏似地问一句答一点,始终没提起那份关于姜准的资料。聂诚只好拿出杀手锏,“我们去了你家,在你屋里书桌的夹层中发现了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有三页文件,很让人在意。”
魏远面色大变,他看向从进来就不发一语的姜准,避开了他的眼睛,带着手铐的双手不停调整眼镜的位置,半晌喃喃道:“我是一个医生。”
“说出你的难言之隐,趁我们还相信你的医德。”聂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