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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alha的信息素在血管里打架,头顶一直到脚趾都在痉挛的感觉吧,有一次在家躺了两天才能回去上学。”司临渊语气平淡,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我跟司炎衡说不想被他管才来帝都念大学,其实那也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而已。”

冬霭沉默了。

“冬霭,我不是不在意我的事情,而是在意没用,我的事情是无法由我自己决定的。oga的选择权本来有限,我还是个信息素被污染的oga。可以说,我什么也做不了,不可能从事任何职业的。”司临渊似乎想到了什么,眼角的笑纹增加了,“你知道吗?姬雾的狗屁男德,我曾经是相信过的,因为走投无路了,不得不信仰这种东西,来取悦观砚。”

兜兜转转,如今他还是只能依附于伴侣而生存下去。

冬霭难以置信:“那种垃圾东西……”

讽刺的是,观砚并没有喜欢上那样的自己。

讽刺的是,尊重他的意愿,支持他的梦想的观砚,是让他无路可走的人。

但冬霭还是说:“司临渊,你没有想过,为什么观砚会屏蔽网络吗?只是担心你挨骂吗?他想自己承担起一切,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回到你身边,观砚就是这样的人。”

在沉默之下,不计回报,不计代价,无悔深情,将一颗心捧到司临渊面前,任由他处置。

司临渊将烟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没有点火。许久,他才说:“观砚再好,本质上也是一个alha,你见过哪个alha会放过认定的伴侣?如果等会得到的消息是要求观砚看管我,我是不是还要感恩戴德?在没有选择权的情况下跟我谈这是爱和浪漫,我只能说命定伴侣是我见过的最残忍的符号了。”

冬霭不得不承认,司临渊说的是事实。

命定伴侣,银河时代的馈赠。在这种宣扬之下,双方没有选择别人的自由,更别说处于弱势的oga。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司临渊是个又嗲又妖的作精,贫苦家庭小可怜只是他的碎嘴,没有想过这是司临渊对生存困境的放任。任凭再多的努力也无法改变现状,便随波逐流,听之任之。

“司临渊,你……”

他刚说两个字,司临渊便扬起笑:“是不是爱上我了?我说的话是不是很有哲理?”

冬霭那点心动被击个粉碎:“没有,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