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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砚微低下头,指腹碰了碰他的脸,“学长,看我。”

司临渊抬了抬头,对上了观砚柔和得不像话的眼睛,他愣了愣,看到观砚无奈地笑了下。

“当个乖巧的伴侣,让渡所有的权力,学长,你是想当个宠物吗?宠物意味着我支使你向东你就要向东,意味着我可以随时随地丢弃你,断你食粮,这是你所希望的伴侣?”

说的是刻薄无情的话,观砚的眼神里却有未曾见过的温柔泛滥开来。

司临渊被他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撇嘴道:“滚吧,谁舍得断我粮。”

观砚失笑,缓缓环上司临渊的肩膀,将人圈在自己怀里,低声道,“学长,你不是猫,你是个人,撒娇卖萌是没有办法解决问题的。”

观砚性格冷,身体特别热,司临渊是知道的。此时被观砚抱在怀里,耳边是观砚独有的声线,清冷孤高,却用着无比宠溺的语气跟他说话,司临渊不争气地恍惚了。

观砚揽着他的肩膀,把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靠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学长,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突然要跟你结婚么?因为我不喜欢乖巧听话的宠物,我喜欢你这样到处乱跑,一不留神就惹下一堆烂摊子的人。”

观砚微低的嗓音里带着极致的迷恋和依赖,司临渊抓着观砚的衣服下摆,脑袋有点转不动了,“观砚,难不成你……”

观砚的嘴唇在他耳边贴了一下,松开了司临渊,微低着头,和他平视,嘴角上扬,“是啊,我喜欢原本的学长,别装乖了。”

司临渊一时说不出话来。

观砚说喜欢他。

观砚在跟自己表白。

他知道观砚的意思,观砚是想告诉他,他不必伪装自己,不必随时担心无法讨好伴侣,不必以色侍人,不必乖巧装懂事,不必去迎合别人,也不必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另一个人手上,做一个低人一等的伴侣。

他望着眼前的青年,喊了声观砚的名字,观砚便低下头,轻轻嗯了声,司临渊说:“你不是喜欢陆应恒吗?你不跟陆应恒约会去啊?”

观砚的脸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