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语文不及格的弟弟吗?上哪儿整到那么多的词汇的?
他只能从传销首领身上下功夫,对司临渊说:“那个,海苔,观砚在后面。”
司临渊入戏正深,两眼红红的,没回过神来:“啊?”什么海苔?
傅家整个房子沉浸在哀痛的气氛中,要不是傅狸看清楚了,还以为是他自己去世了在开追悼会,深挚地哀悼傅狸先生的离世。
傅狸重复道:“观砚在后面。”
司临渊睁着红通通的眼睛,和全体男德进修班成员朝门口望去。
黑色笔挺的军装趁得来人的身姿越发修长,青年拂去肩上的落雪,微抬起头时面容冷峻,露出了精致而立体的脸,连屋内的灯火都微微失色。
司临渊穿着红绿棉袄七分裤,望着天神般出场的观砚,有些局促地扭了下自己的老人拖鞋。
观砚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司临渊心里大呼真好,趁这个机会绝对能脱离这危险组织,便回以悲伤的眼神:“观砚,你来干什么?”
说完刷刷地留下热泪。
观砚没有受他的半分影响,举起手,漠然地将一个塑料红胶袋平举在他面前。
军装很适合观砚,进门后威压四座,手上的塑料胶带跟他一点都不搭,好像是菜市场附近地摊货用的胶袋。
司临渊不知道接还是不接:“给我的吗?”
受到草莓味的教诲,观砚冷着脸,语气还是诚恳的:“学长,前两天的事,是我做得不对,请你原谅。”
司临渊默默地接过塑料袋,双手托着廉价的破袋子,观砚看海苔眉可怜兮兮的,说:“下周家庭聚餐,请学长准备好。”
虽然觉得观砚放柔的声音有点耳熟,但司临渊已经被观砚突如其来的柔情吓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