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神经？”谢景然看了一眼号码，确定是谭思远的号码，“谭思远？”

“是我，含笑哥哥怎么不唱？我给你打赏啊！”

“……你疯了。”谢景然摇摇头，“不唱，唱不出来，我怕我走音被你录下来，那就是妥妥的黑历史了。”

“是吗？”谭思远恢复正常，他靠在床头，没再说话。

谢景然又说了几句直播里面的趣事，说了几句话之后突然明白了刚才谢景昕和谭思远的举动是在让他转移注意力。他突然停下来，没再说了。

谢景昕平时那么少话的一个人，今天意外的反常；谭思远一个正经人，竟意外放下人设逗他。他低着头，鼻子有些发酸。

“谭哥，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喜欢我。我一开始是不相信你的，还以为是有钱人之间的玩笑，直到后来你对我做的种种事情，我就明白了，原来你不是在玩玩。”

谢景然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真情吐露就这么一次啊，你不是喜欢那三个字吗？你听好了，我就说这么一遍，你对我说过没有？完了我忘了，不过你不能骂我，我以前以为你玩我的，所以不上心是正常的。”

“但……”谢景然翕动嘴唇，就是说不出那三个字，他深吸一口气，快速地说：“我爱你。”

“……”

“谭哥？”

谢景然皱着眉，谭思远不会睡着了吧？刚才他说那么大段话，白讲了？他把手机贴近耳边，听到了谭思远细微的呼吸声。

谢景然：“……”

得，他说过了，谭思远自己没有听到。谢景然想把电话挂掉，但想了想，又停住了手。但脸上还是烧得慌，刚才胡言乱语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前面那大段无意义的话都是他为自己说出“我爱你”作的铺垫，结果谭思远睡着了什么都没有听到。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庆幸。

与此同时，谭思远侧躺着，手里还握着手机，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声细微的几乎听不见，但却透过小小的手机传到了另外一头。

谢景昕坐在地上，多多在趴在他腿边，拱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