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的客人都这样说话？”谭思远依旧带着笑，话里也没有生气的意味，但谢景然感觉得到谭思远不开心了。

“也不全是。”谢景然也觉得自己对谭思远恶意太大了些，把最后一口点心咽下去，擦了一下嘴，端正好态度，“就……我能明说吗？”

“你说。”

谢景然看了半天谭思远，翕动着嘴唇，最后叹了口气：“算了，最近心情不太好，是我的问题，我道歉。”

“嗯？”

“对不起。”

谢景然说了之后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就是因为对方把自己上了不服气吗，怎么还道起歉来了。但要让他说出这个原因，他又臊得慌，一个鸭还这么挑剔。

“……没关系。”谭思远看了一眼谢景然，低头喝了一口茶之后又看一眼，最后没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你真可爱。”谭思远以谢景然倒茶的手法给他倒了杯茶，“喝吧，算是给我道歉的规矩。”

谢景然接过茶杯一口喝完。

谭思远是个很好的聊天者，刚才的事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跟谢景然说了许多关于俄语方面的事。谢景然也暂时把刚才的事抛在脑后，跟谭思远交谈着。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谢景然接到苗馨沂电话之后才看了一眼时间。

“我要回去了。”谢景然把电话挂掉，给苗馨沂回了一个消息，接着抬起头跟谭思远说，“谢谢啊，下回可以继续聊。”

“好啊，别躲着我就行了。”

“我……”谢景然摸了一下鼻子，不自然地说，“我没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