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面板,冯拾颐将弩箭装配好,自我安慰地拍了下胸口。
慌什么,有弓弩在还害怕打不着猎物么?
冯拾颐挑了根树三两下爬上去查看了一下周边环境,庆幸的是没有看到老虎的身影,并且这个角度很适合埋伏狩猎。
幸好小时候跟着奶奶在农村生活。
冯拾颐闭上一只眼睛瞄准远处的一只山鸡,嗖地一声正中猎物。
幸好小时候总是和小伙伴一起玩弹弓。
冯拾颐没有着急去捡猎物,静候片刻,那处又过来一只山鸡。
幸好小时候很顽皮,上树掏蛋,下水摸鱼的事情都做了不少。
冯拾颐收起弩箭,慢慢下了树,第一次无比庆幸自己不是一个‘乖巧’的孩子。
放轻脚步过去捡起那两只山鸡,冯拾颐将弩箭拔出来回收,直接用箭刃划开鸡肚子,掏出内脏扔在原地混淆野兽的视线。
将两只开膛破肚的山鸡在溪水里随便涮了几下,冯拾颐都顾不上洗自己身上的血迹便迅速跑回山洞。
一路上捡了些枯枝一并抱了回去。
“骆琤?”冯拾颐回到山洞已是满身狼藉,浑身散发着一种禽类的腥味。
骆琤靠在岩壁上,满色苍白双眸紧闭,额头布满了豆大的冷汗,甚至在睡梦中都因为恐慌而微微颤抖,不安地打着哆嗦。
冯拾颐无声握住骆琤的手,扶着他的肩膀晃了晃“骆琤,你醒醒。”
骆琤眉头还是皱得死紧,深陷回忆不可自拔。
一个分外熟悉的华丽房间,他认不出是哪里,但是清晰地知道自己该认得。迈步进去,殿内空无一人,他本能觉得不对,一转头,看见一张印在自己心底的脸。
五皇子冲他笑笑,两人错身而过的时候还拍了下他的肩膀,无声示意他向殿内走去。
骆琤去看了,房间里有一张榻,踏上还有一个血泊中的女人,早已无了生息,只有鲜血汇成一线还在缓缓流出体外。
那个女人是……
“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