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都是黑市里混了一段日子的,那里面乱,人人都学到了一点不光彩的手段。
一时间只听得杀猪一般的哀嚎,哭了没一盏茶便扛不住了,“我说,我说!”
“呜呜呜别打了,林柔月,就是林柔月这个毒妇指使我的呜呜呜——”
事已至此,一切都无需多言。
吃了么的众人好好将老赖子打了一顿出气,根本不听半分辩解,抓着林柔月,“绝对会‘好好’将他们送到官府去,不会出意外的。”
冯拾颐察觉到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有些担忧地看了骆琤一眼,“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本来血都已经止住了,可是一动武功便又血流如注,这次还没有止血的迹象。
骆琤微微有些发愣,顿了一下,“不碍事。”
比起头上的伤,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刚刚的武功。
恍惚间想起自己曾经是学过的,在一个大理石通铺的武场上,好几个陪练同他一同习武,木人桩是上好的实木,久用不坏……
烈日烤在身上,汗水沿着赤裸的脊背一路流进腰间,带来一阵麻痒。
许多片段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仔细回想又想不起来了。
头部沉闷的痛楚打断骆琤的思索,此时已经是满头冷汗,浑身脱力。
村长家还要更远,冯拾颐先将骆琤带回家处理伤口。
冯九连不知出了这样的事情,已经准备要休息了。听见敲门声起床开门,被入目的血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
不多时一切便都已经准备好了,冯九连看见自家妹妹担忧的神情,故意将药粉给她。“我要去烧热水,颐妞你给骆公子上药。”
可百步穿杨的猎户说着自己眼神不好,冯拾颐情急之下当真没有多想。
接过药粉放在桌上,自己坐到骆琤身旁边,小心翼翼地揭开那粗糙的包扎。
布料与伤口粘连,行动间又流了不少血。
冯拾颐看着胸口发闷,小心地用开水烫过的布片擦干净血迹,轻轻涂抹止血的药粉,一边上药一边轻轻吹着伤口,希望可以借此减轻一些痛楚。
两人距离太近,低头取纱布再抬头,额头一暖不小心与人额头相撞。
冯拾颐一慌,急忙查看伤口,幸好没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