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挂面。”谢铭山的语气都变得恹恹:“你走了之后,我姐就开始随便糊弄我。”
谢窕在北京上的大学,之前被谢铭山的事情绊住,现在见他没什么大碍,便开始陆陆续续去拜访一些以前的同学和朋友,经常把谢铭山丢在家里一整天。
林数听了想笑,刚想安慰他一下,就听谢铭山急急说了一句,便挂了电话:“不说了,你先吃饭吧,你儿子又跳到橱柜上扒拉猫粮呢,我削它去。”
蒜头同学从柏英家回来之后整整胖了两圈,被林数按在称上一称,十个月的小猫咪竟然有十三斤重,看得林数眼前一黑,当场被限制了食量,这两天每天都活在饥饿中,以至于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智慧,学会了自己扒拉开橱柜的门锁,偷猫粮吃。
刚才它趁着谢铭山打电话的功夫又偷偷钻进了厨房,可惜摆弄猫粮袋子的声音实在太显眼,被抓了个猫赃并获。
林数在日本刚吃完饭,就收到一张蒜头蹲在角落里眼泪汪汪的照片。
谢铭山:【已经训过了,认罪态度良好。】
林数笑着点了保存。
林数本以为以刘辨文的年纪,像是第一天那样通宵彻夜的玩耍应该一次就够了,谁知道第二天、第三天刘辨文还是热情地邀请他去和自己的朋友吃饭喝酒玩通宵。
不仅如此,刘辨文这帮中老年教授还真是风雅,不光谈论两国古典文学,还一人品着面前的一小杯清酒,高谈阔论佛的四悉檀。而且为了照顾林数,大家都不用日语,统一用英文,一群日本人用着生硬的日式英语谈印度佛教,那画面林数看得实在头疼。
就这么夜夜笙歌了三天,林数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觉得再不回酒店睡个完整的觉,自己脑壳就真炸裂了,于是第四天的时候,林数坚决谢绝了刘辨文的邀请,自己随便吃了晚餐,早早的一个人回了房间。
“我真的是不行了。”房间里没外人,林数便和谢铭山开了视频,一边对着屏幕眉目传情,一边接了水把电水壶做上:“每天喝酒喝到一两点,这群人体格也太好了点吧。”
“人上了年纪睡得就少呗。”谢铭山举着手机,看着镜头不住地摸自己的头发:“头发总算是长出来了,不然之前都不好意思出门。”
之前谢铭山出车祸,为了抢救剃了个光头,再配上他那副英武的体格,俨然一副收债专业户的架势,出门路过幼儿园,都能惊起一片哭声。
好在年轻人新陈代谢快,快两个月的时间,总算长成了点良民的雏形。
林数听了直笑:“幸亏不是夏天,不然你那个造型,再露个过肩龙,去买个菜都有人觉得你是收保护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