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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山端着手机,对着匆匆换回学士服的安德鲁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看过,荷兰弟大战岳父,有印象。”

“走开哦。”林数笑着拿胳膊肘怼了一下谢铭山,道:“这个是安德鲁·加菲尔德。”

谢铭山:???

果然是为了迁就我。

林数好笑之余又有点感动,退出电影买了个限时流量包,点开了一部两个人都没看过的《头号玩家》,道:“看这个吧,当时上映的时候我忙着写论文,没顾上去看。”

两人头碰头看完了一部《头号玩家》,后沙峪也就到了。

“有钱真好啊。”林数站在两颗茂密的枣树下,环顾着别致的花园和三百多平的别墅,发出嫉妒的声音。

“是不错。”谢铭山则没林数那么酸,随口点评了一句,就着急进屋放东西了。

毕竟背着十几斤重的东西的人不是林数。

别墅厨房靠西,想是为了采光,整面做成了落地玻璃窗,外面正是那两颗被林数觊觎很久的枣树,绿树荫浓,投下碧绿色的光影。

谢铭山把保温箱放到厨房料理台上,透过玻璃窗看见林数在外面一蹦一蹦地摘人家的枣玩。枣已经被来打扫的阿姨打过一批了,剩下的都是在高处,谢铭山担心他这么跳崴了脚,便叫他来帮忙:“林教授,给冰箱插下电。”

那些枣长得位置不偏不倚,正是林数跳起来之后摘与摘不到的临界点,他蹦跶了半天也就拽下来两三个,倒是把自己累得够呛,听见谢铭山叫他,也不玩了,老实进去帮忙。

“你想吃,待会儿拿个竹竿出去打。”谢铭山把林数摘下来的红枣用水冲了一遍,又递回给他,道:“顶上的才好吃,下面的晒不上太阳,不甜。”

“懂得还挺多。”林数打趣着,躬身给冰箱插上电,又抽了两张厨房纸把冰箱里面擦了一圈,看着干净了,才把谢铭山拿出来的食物放进冰箱里。

“我奶奶家就有一颗大枣树,好几十年了,有两个人合抱那么粗,每年秋天我和我姐就一起打枣。”谢铭山颇为怀念地说着:“夏天的时候我们就把桌子抬出来在树下面吃饭,又凉快又避阳,就是一不小心会有虫子掉下来。”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虫子掉进了我衣领里,在我脖子上蛰了好大一个包,半个后背都肿了起来,后来是我奶奶去别人家要了点用蝎子泡的药酒敷上,才消下去。”谢铭山说到这里笑了笑,用有点得意的语气说道:“有一年修树枝,我爷爷还用砍下来的树枝给我做了一把玩具弓,因为合适的木料只有一枝,所以只有我有,把我的表兄弟们羡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