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艾卿闹不明白。
“高中时代不早恋以后都是一大遗憾。”郑艾卿吸了口凉饮,舒服的直叹气,“纯纯的感情,不夹杂任何物质,与票子房子车子都无关,只是单单喜欢着这个人。等以后毕业了,走出象牙塔,那可都是宝贵的记忆。”
“势利的人什么时候都是势利的,和年岁无关。”佘渐反驳,“当爱情跟金钱挂钩,就不纯粹了。”
郑艾卿越发觉得佘渐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孩儿,他思想太天真了,“可大家都不是仙人啊,大多数人这辈子都得汲汲营营,终生绕着票子房子车子转,劳心劳力一生。”
说到这儿,郑艾卿顿了一下,然后眼中晃过明悟。
仓廉实而知礼节,正是因为佘渐自小就拥有常人奋斗一辈子都大概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他才如此“天真”。
当物质水平足够时,人们才会开始玩儿情怀。
见佘渐皱着眉,严肃着脸还准备再说什么,郑艾卿忙提前打断他,“诶诶,咱聊的太远了,绕回来,我只是觉得在高中这个相对思想更为纯洁的时候应该谈一场青涩的感情。”
声音被郑艾卿刻意压低些许,软软的少年音变得有些勾人的意味,像是在循循善诱着什么。
佘渐抿抿嘴,也被说的有丝心动,但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不放开,像是回答郑艾卿,又像是在催眠自己,“那也得等满18岁啊,好歹得成年,不能早恋的,得等18。”
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郑艾卿挑挑眉,食指哒哒的敲了两下桌面,“行了,早不早恋的,到此为止,先做题吧。”说着,他将一摞卷子推到佘渐手边,并命令道,“写。”
佘渐:“……!”
运动会后紧跟着便是十一黄金周,再然后就是自主招生的时候了。
不管是十一黄金周留的成山的作业还是为了自主招生做准备,反正之后的假期,佘渐都是被郑艾卿盯着,一分钟当成十分钟的用。
假期结束后没几日,便是佘渐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