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宣布脑死亡的时候,佘航夫妇还没有赶来。
佘渐最后看了一眼被蒙上白布的佘老爷子,第一个走出手术室。
正是大年初五的凌晨,有人趁着天还未亮,偷偷放了几挂鞭炮。
居民楼的窗户上大多挂着红灯笼,小彩灯,映着还灰着的天空,倒是有那么点儿万家灯火的意思。
万家灯火。
它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孤独的成语了,因为能说出这个词儿的人,大多在这座城市都没有个真正的家。
佘渐拉着郑艾卿去便利店买了些吃的,两人坐在清冷的街道台阶上吃着,寒风并不会因为佘渐痛失亲人而变得温暖和煦,依旧凛冽的刮着人脸。
郑艾卿吸鼻子的声音尤为清晰。
佘渐回神,拉着郑艾卿又回到医院里。
“我之前跟爷爷说,我高考也要考去科大,一本上不了那就上二本。”
佘渐咬了一大口面包继续道,“他老人家还说到时候要我领他参观科大呢。”
一声不明含义的叹息散于空气中。
后来的后来,等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佘渐果然被科大录取,还真是二批。
那天傍晚,佘渐带著录取通知书,去佘老爷子墓碑前呆了许久。
网上曾流传过一个恶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