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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打。”佘渐掀起球衣给郑艾卿擦汗,“我除了学习不好,什么都好。”

“自己打才能体会到个中乐趣。”

“那我带你。”佘渐撂下衣摆,抬手拨拨郑艾卿汗湿得打绺儿的额发。

郑艾卿还是不依,依旧皱着眉头,“躺赢有什么成就感?”

佘渐抿着唇,看着郑艾卿,郑艾卿舔舔嘴,寻思着,佘渐这家伙是也恼了不成?

——该!谁让他惹自己的,就该让他也体会体会憋屈愤懑的感觉!

“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哮喘。”

八九月份的天儿,在外面跑一场,确实会热,也确实会流汗,但应远没有到小朋友这满头大汗,汗如雨下的程度。

想到此,佘渐的眉头越皱越紧,“你有哮喘干什么不讲呢,这么追着我跑,不要命了?”语气里的严厉,让郑艾卿都为之一愣。

“我没有哮喘,就是体力不太好。”郑艾卿回过神,别开眼,道,“我要有哮喘,不得随身带着药,有事没事儿的喷三喷么,可这些日子以来,你见我喷过么?”

佘渐一琢磨,觉得还真是,“那八成是我想岔了。”

于是,他声音也跟着软下来了,“小朋友,你以后要是不舒服了,一定得说出来,别自己一个人硬扛着,是人就会生病不舒服的,不用觉得丢人不好意思。”

郑艾卿站起身,拉上校服拉链,却是没应,只强调,“叫卿哥。”

转头见体育老师来了,郑艾卿一拉佘渐的胳膊,“走吧,站队去,老师来了。”

做准备运动的时候,郑艾卿垂着眼睛,心想,他的病要怎么说出口呢?

诶,我跟你讲哦,我有先天性心脏病,就是隔三差五生病,感得个冒都能转成肺炎的那种。

我不能跑也不能跳,情绪过于激动都能翻个白眼儿晕过去,然后给大家表演一出当场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