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跟一个新人搭戏,他状态不行,一直拍到半夜,剧组让我休息一天。”
一个月零八天,林渐青晾了他一个月零八天,现在一个电话就想把他叫过去。不问他最近怎么样,之前的事也不给他一个说法,只是通知他,他有一天休息时间,去或是不去由陈最自己决定。
林渐青明明知道,他只要虚情假意地来一句“我想你了”,或者一个简单的要求“你今晚来我这里吧”,陈最就会毫不犹豫奔向他,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任由陈最纠结难受,他只是坦然地沉默等待着。
一阵风吹来,此时白天的暑热已经散尽了,陈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陈最狠狠闭了下眼睛:“我现在过来。”
这回答似乎就在林渐青意料之中,他随口问道:“你在哪,我让司机来接你。”
“不用了。”陈最挂了电话。
是啊,根本不用,什么都不用说,他那儿只要还有需要,根本不用招手,陈最就会自动挤过去。既然这样,林渐青用得着多费唇舌给他留些幻想吗?自然是不用的。
他不过就是林渐青花钱包养的一个小情人,可他却胆大包天对林渐青有了非分之想。
陈最在一桌人不解的眼神里上了出租车,大家都埋怨他很扫兴,今晚他是主角,竟然提前跑了。
陈最坐上出租车,说了城北风景开发区一片独栋别墅的地址,司机犹疑地打量了他好几眼。
开发区那片人烟稀少,眼前这小伙子虽然长得很帅气,但他一头小脏辫,耳朵上带着一串环啊钉啊的,左手手腕纹了一条小蛇,晃眼一看,还以为盘了圈真的。总之,这小伙看着就不像个好人,再加上他一八几的身高,司机有点怵。
陈最无语打着酒嗝,吊儿郎当地说:“师傅,我这都喝得前脚打后脚了,我都不怕你劫色,你还怕我打劫你?”
师傅被他一句话堵得很尬尴,只说要在打表的基础上加五十,陈最直接扔了三百给他,说不用找了。
陈最把车窗开到最大,散着自己身上的酒味,也散着一肚子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