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元星听完温茉言的话,疑惑道:“七哥,父皇这是何意?既然厌弃了平戎将军府,为什么又要将温茉嫦赐婚给我?他这是……这是唱哪出?难道是打将军府一个巴掌,再给他一个甜枣?”
霜非臣重复问道:“言儿,你刚刚说什么?”
霜非臣摇头道:“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叫做风郁离的男人,他自称是师父的朋友,其他毫无头绪。”
温茉言将武玄立的话详细复述,只是省去了二人乘坐马车的事情,只说是路上遇到。
霜非臣勾唇浅笑,觉得有人在家等他的感觉,很温馨,也很微妙。
温茉言第二天醒来的很早,虽然前一天晚上几乎没睡,可她心里惦记着温长风的事情,睡得并不踏实。
燕四娘勾唇一笑道:“涉险怕什么,老娘我啊,就喜欢跟夜一出生入死,共同进退。”
温茉言回应道:“是武家三公子武玄立告诉我的,他说陛下要杀我二叔。”
……
城外,义庄。
霜非臣眉头紧锁,想了想开口道:“好,此事,我会伺机而动。不会让你们以身涉险。”
因为他觉得霜元星猜错了。
“什么?”霜非臣定睛看向温茉言,却看到她低着头。
夜一点头道:“凤仪宫戒备森严,我想进去探一下路都做不到。我们自己进去,尚且费事,你若是带着温茉言,更加困难。除非……将宫里的人都引走。”
到时候,宣武帝是不是会将安家所有人都扣下?甚至……杀之而后快?
想到这里,霜非臣的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什么事让他们父皇不惜杀妻杀子?
“七哥,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霜元星的声音,打断了霜非沉的思绪。
霜非沉想了想,并没有将揣测告知霜元星,而是开口安抚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担心温将军。父皇这般卸磨杀驴,若是传出去,东周的武将们,岂不是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思保家卫国。”
霜元星冷哼一声道:“说到底,还是父皇多疑,没有证据的事儿,竟然就能草菅人命,简直是个……”
“昏君”二字还没说出口,霜非沉便打断道:“梓晗,够了,子不言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