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对面某个尚未完工的建筑上,一个男人趴在钢筋上“操”了一声,三两下将狙击|枪装回包里,毫不恋战,手脚并用地快速爬下了钢架。
林匪石的血液一股脑从心脏往外涌,撞的手脚发麻,声音几乎有点走调:“裴遗?你没事吧?”
——他们万万想不到舒子瀚居然是“光速行动派”,距离上个电话打完还不到12个小时,就已经有人过来对江裴遗动手了!
江裴遗感觉身上人的心跳奇快,简直要跳出胸膛似的,恐怕就算有人拿着枪顶着林匪石的脑袋,他也不会紧张成这样。
他扣住林匪石冰凉湿润的手,吻了一下他满是冷汗的鬓角,轻声安慰道:“没事,别怕,根本没碰到我。”
说完他把林匪石扶了起来,让他坐到沙发上,转头看了一眼子弹射进来的方向,走到窗边不停走动地观察了片刻,沉声道:“人可能已经走了。”
林匪石灌了一口冰凉的酸奶,心脏还是扑腾着直跳,嗓子眼里像是住了一只土拨鼠,缓了一会儿,他才心事重重地说:“这样不行,对方在暗我们在明,舒子瀚随时都有可能对你下黑手,太防不胜防了,就算躲的了一次,也躲不了十次百次,要找个理由牵制住他们。”
可是对于沙洲来说,江裴遗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江裴遗活着一天,贺华庭的身份就随时都有可能暴露,沙洲想在重光市立足,江裴遗是非死不可的。
而林匪石暂定的计划就是将沙洲大部队全都套到重光来,然后找机会一网打尽——这就陷入了一个矛盾中。
林匪石单手撑在太阳穴上,自言自语道:“只要能想个办法,把我们捆在一起就好了,要制造出一个‘江裴遗死了贺华庭就会暴露’的条件,也就是说,要找到一件事是你我知道而贺华庭完全不知道的,然后开一个第三人视角……”
江裴遗后腰靠在桌子上,蹙眉道:“可是我们跟贺华庭接触的时间太短了,还不知道他都知道了什么。”
林匪石沉默了许久,脑子里的每一个零件都在最大功率地运作着,几乎能听到“咔哒咔哒”的响声,忽然,他开口道:“裴遗,你还记得赵霜吗?”
时间过去那么久,江裴遗几乎已经忘记这个半夜跑路的在逃嫌疑人了,下意识回应道:“记得,怎么……”
他的话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轰隆一声打开,一群魂飞魄散的同事蜂拥而入,声音“一山更比一山高”,叽叽喳喳道:“江队,林队,怎么回事?!我们刚才听到枪声了?办公室的玻璃怎么碎了?有人受伤了吗?”
林匪石慢吞吞地说:“……谢邀,暂时还完好无损,不必惊动救护车。”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从开文追到现在的吗?我印象里应该是有的,快告诉我我是不是三个月从来没请过假!【超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