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嘉淳挑了挑眉:“看不出来,你还有八卦的爱好,你老婆知道吗?”
蒋立新轻了轻嗓子,抬手推了下眼镜:“以前听前辈说的,因为和人贩子有关,就记住了。”
“好吧。”施嘉淳耸耸肩,蒋立新这人,平时就是一个模板式的“五讲四美”优秀青年,只是一遇到关于人贩子的问题,就立刻变异。
这天夜里,施嘉淳又做梦了。仍是老宅的客厅里,他歇斯底里地质问父母“为什么!”
这一次梦境延续了下去,他看到母亲抱着手臂回应:“改你志愿怎么了?你看看你报的那是什么,动物医学!你脑子坏了吗,跑去学兽医?”
“我们改你的志愿,也是为你好。”这时,一旁的父亲也出声了。
“学兽医怎么了?学临床就比学兽医高贵吗!”施嘉淳嗓子嘶喊到破音,继续质问着。
施母皱了皱眉:“你喊什么,声音大就显得你有理了?你知道兽医是怎么回事吗?你以为给小猫小狗看看病就叫兽医了?”
“我当然知道,我……”
不等施嘉淳说完,施母便打断了他:“知道你还报兽医,总去你爷爷那按摩的老吴头,他左手小手指头怎么没的?他以前就是兽医,那是他给猪看病时被咬掉的!你知道兽医得年年打预防针吗?就算你毕业了只给家养的小猫小狗看病,你就能保证它们都不带毒?难道你想像狗一样,年年按时打狂犬疫苗吗?”
刻薄的话语如利剑一般,刺入脑海。施嘉淳惊呼一声睁开眼,喘着粗气盯着天花板,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段记忆是怎么回事?那是高考之后的暑假吧,改志愿……怎么会?医大的临床专业,不是自己报的吗?施嘉淳心中迟疑不定,难道他忘记东西的比他认为的要多?
看看时间,还没到凌晨两点。内心被焦虑、烦燥充斥着,难以入睡,施嘉淳翻出羽绒服,把自己裹严实了,下楼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踱步。
绕了一圈,走到章初意家楼下时,意外地发现他家竟然亮着灯,施嘉淳踟蹰了一会,上前按响了楼宇对讲机。
宝宝半夜时有点喘,章初意一直关注着它的状况,没有睡踏实,听到声音很快就醒了过来。刚给自家毛孩子喂了点药,打算再观察一下,楼宇门铃便响了。
章初意疑惑地看了看表,都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会是谁呢?邻居喝醉酒按错了?一边思索着一边拿起对讲机,章初意谨慎地问道:“你好,请问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