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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歌把这句话琢磨一阵,感觉不太对:“虫族的婚后财产在法律上是要全归雄虫所有的,功勋也全数作废,失去自有一切,却很有可能仅仅只得到一个名分,即使这样,也是雌虫追求的终点?”

柯林斯浅笑:“关于这件事,您为什么不问问您的伴侣呢?”

戴黎走在肖歌的右边,见肖歌望过来,他摇摇头:“我也不明白。不过,可以想见,这大概是虫星政府和世家贵族共同推动的。”

肖歌:“教育和舆论?”

戴黎:“还有制度。贵族希望维护自己的地位,确保阶级稳固,利益集团需要雄虫拥有更高的地位,于是雌雄两性先有了法律上的不平等,再往后,便处处不再平等。”

雄虫必须特殊,必须高贵,必须被雌虫追捧,哪怕仅仅作为标签活着。

虫星的权力,从未被关进牢笼,于是公民便被囚于囹圄。

有水珠落到身上,肖歌望望天,伸出手,接住一滴雨。

“地球人类也曾经经历过两性不平等的时期,弱势性别控诉社会剥夺了自己的权利,强势性别则抱怨自己承担了更多的责任。

“好像人人都是得利者,又好像人人都是受害者,还有不少中间人,想要在这种对立中捞取利益。

“那是一个充满喧嚣的、纷争四起的时代,以我们现今的眼光来看,那几乎是荒诞的,不可理喻的。

“甚至有人质疑我们是否真的有过这样一段历史,因为那时候的很多法律和思想与现在的相去甚远,我们和古人之间其实很难相互理解。”

“可现在再看虫族,我好像又能看懂一些了。

“柯林斯,请原谅我先前的傲慢。”

柯林斯慌忙摆手,而后有些期待地问:“那您是赞同我的观点了?”

肖歌笑笑:“不,我依旧不赞同。悬殊的雌雄比永远是悬于虫族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因此仍与人类不同。”

他叹口气:“虫族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