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住民,对于各个假说都没有特别的倾向,接受度都很高,可以自洽,即是合理。倒是对另一件事很好奇。
肖歌问:“泰伦斯先生是怎么得出这些说法的”
戴黎摇摇头:“我问过他,他只说我以后会知道。”
肖歌很有兴致:“好像背后有什么不得了的隐情啊。”
“嗯,不过泰伦斯先生确实没有做出过任何有害于我们的事,这些作为他的私事,我不好多做过问。”
“要不是天色太晚,其实还挺想去敲敲他家门的,第一次听到这么新颖的观点。”
求知欲一烧起来,心里跟猫抓似得难受。
“我可以继续说给你听。”
戴黎坐在肖歌对面,表情柔和,看着雄虫的眼神专注澄澈。
同层楼道的另一端。
穿着睡袍的高挑虫族擦着头发走进卧室,有水珠顺着他俊郎的脸庞,向下没入衣襟,洇开一小片深色。
宽松的衣袖滑至手肘,露出一段小臂,肌肉的线条流畅有力又不过分夸张,显露着一种内敛含蓄的力量美。
他身上的信息素和遇到肖歌戴黎时微有不同,好像发生了些细小的改变,气味上的区别不大,性质上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似雌虫,更不像雄虫。那是一种威严的、广博的气息,内在中隐藏着不可深探的神秘恐怖。
面对祂,就如同面对着蛰伏在无尽宇宙中的庞然巨兽。
而卧室中的另一人却似完全没有感知到这种骇人气息一般,背对着他,独自坐在书桌前,神态放松地对着光脑显像的屏幕点点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