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处的设施电子智能化程度很高,只有稀稀朗朗几个工作人员在活动。前台、柜台和安保处处都是各色ai的身影。
但这些ai的载体并非单纯意义上的机器人,而是一些从外表上看十分简约的设备。
比如记录书面信息的设备,就是一根支架加一支笔,信息采集器和各类按钮全部被隐藏设计。
人工智能的发展历史中,曾有一段时期人们极度追求机器人的仿生形态,力求制造出来的机器人一代比一代更像宇宙中已有的智慧生命。
即使受到宗教种族“不要试图触摸造物者权柄”的警告,这种热度也丝毫不减。
ai们的逻辑运算能力日趋完善,功能模块越来越多,与智慧生命的互动也越来越具有“灵性”。
它们的外貌也日益接近自然生命体,科学家们赋予它们肌肉纹理、仿真皮肤还有毛发,直到有一天,智慧生命们再也无法单靠感官区分人工智能与自然生命。
可是,尚未等悲观主义者口中的ai大反叛发起,智慧生命们却开始自发抵制仿生机器人的存在。
因为它们和他们实在太像了。
视觉无法区分,对话无法区分,触摸也无法区分。
每当人们得知对面的存在不是他们的同类,而是一个无机质的、人造的非生物时,他们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叹,而是恶心。
“恐怖谷效应”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
它们有着仿似同类的面容,有着完美恒定的体温。可那触手柔软的皮肤却是虚假的,肖似族群的行为是计算得出的。
“这简直就是欺诈!”有人道。
于是,一场新的人工智能革命展开。人们重新赋予机械以形象。
“实用,才是最重要的。充分考虑力学原理和能源损耗问题,不要像那些有六种性别的天琴星人一样,枉顾自然规律,非要折腾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