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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既然现在可以维持一雌一雄的家庭,说明这种婚姻形式在虫族中是被允许的,如果双方地位等同,相当于有了双倍于现在的社会影响力,为什么反而无法实现婚姻自主了呢?”

戴黎双手抱臂,目光不离舞池,华美炫目的景象浅浅映在湛蓝眼瞳上,如浮云,似幻影,几番流转,始终无法撼动深沉的内在。

“雌多雄少是时代的背景,婚姻地位则是贵人的体面。

“高位雌虫可以接受成为同样位次雄虫的众多伴侣之一。以此同时,如果有一名社会地位稍低、但富有潜力的雄虫,他们也不会介意成为他唯一的雌君。

“但如果高位雌虫下嫁低位雄虫,却不能保证唯一伴侣的地位,即是有损世家颜面。”

肖歌:“这只解释了为什么戈维阁下与卡维斯先生会保持一雄一雌婚姻的原因。”

那么,拥有更高地位的雄虫,明明已经脱离了一般社会规则的限制,却依然无法实现婚姻自主,又是因为什么呢?

戴黎转过头看向他:“你似乎仍然没有意识到,一只雄虫对于虫族而言,或者说对于虫族社会的各个阶层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又到底是怎样一笔庞大的资本。”

肖歌皱起眉:“这种说法……让我感到很不适应。”

戴黎:“但你可以理解。”

“对,因为我学社会学嘛。”肖歌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我的意思是,我很不喜欢这种——”

他措了会儿辞:“将个体代换成物品的感觉。很压抑。”

戴黎:“只是方便叙述,见谅。”

肖歌摆摆手:“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请继续吧。”

戴黎:“性别比是很客观的存在,不会因为个体的身份而产生改变。贵族阶层拥有的雄虫也很少。”

肖歌粗略指指宴会厅里,雄虫的数量占到了近五分之一:“说话要严谨些,我的少校,你真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