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边停车,伏在方向盘上,脸埋在掌心。
会回家吗?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即向张西尧家驶去。
张西尧心头压了块儿石头,一路飞驰到了家,麻烦门卫开门。
大叔睡眼惺忪的:“欸,二少爷。”
张西尧道了歉又道谢,车也没往车库停,直接丢在院子里按了指纹上楼。
他脑子也乱,恍恍惚惚的,开了房间灯一看,身上穿的是叶端的羽绒服。
张西尧心蓦地酸起来,瘫倒在床,把羽绒服盖在自己脸上,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淡淡的薄荷味儿,像个瘾君子,图一口吊着命的烟气。
他的的确确是上了瘾。
门卫又被唤醒,看见辆熟悉的黑色路虎,开门放行。
叶端道歉完,问:“请问,您家二少回来了么?”
“刚回来,”大叔打了个哈欠,“进去吧,你们年轻人就是不怕困。”
“谢谢您。”
他驶进院子,看见那辆停得随随便便的黑色辉腾,一颗心送算塞回肚子里。
叶端往别墅看,整栋里头只有一盏灯亮着,无疑,是张西尧的房间。
十二月的夜,他竟出了满头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