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他跑去吐的那个角落里放着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一张脸,那张脸的表情异常狰狞,死前的痛苦和绝望被永远的保存了下来。
视觉带来的冲击远远不止与此,唐怀予很“贴心”地将暗室里的灯全部打开,一瞬间这个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的暗室就这样尽数落尽了何深的眼睛。
甚至在后来给他带来了强烈的生理以及心理的不适应,后来还是纪潇一直陪着他,鼓励他,安慰他才有所好转。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何深看清楚暗室里的东西,脸瞬间就变得惨白一片。
而旁边的唐怀予则歪着头看着他:“哥,不是想了解我吗?这里就是我小时候的一切”。
何深闻言抬起头看了唐怀予一眼,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怪不得长成了一个变态。
唐怀予哪里看不出来何深在想什么?
他若无其事地轻笑了一下,抚摸着旁边一个装个干尸的罐子爱怜地说道:“哥,你看这是我在你走后制作的第一件艺术品”。
何深厌恶地闭上了眼,那罐子里装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一个婴儿的尸体,不甚至不能称呼它为婴儿了。
那具婴儿的双手已经被砍了下来,转而用猫的爪子缝了上去。
可以说缝制这具尸体的人手法并不好,歪歪斜斜的针脚,还有在福尔马林里漂浮着的线头。
唐怀予却是越来越兴奋,像个小孩子极力地拿出自己的作品给喜欢的人显露期望得到夸奖一样。
“哥,你知道吗?我父亲被唐雪缝了起来,这件事还是她从我身上得到的启示呢!”
“因为父亲不忠于爱情,所以这让爱着父亲的唐雪很是苦恼呢!”
“她看到何叔叔之前那么爱你母亲觉得很不可思议呢!所以她决定要把你父亲的心偷过来,这样她就能给我父亲安上一个只忠于她的心脏,可是何叔叔不愿意呢,唐雪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催眠啦”。
“你说什么?!”何深听到这里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唐怀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