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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悸打电话了。

余悸是何深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两人有什么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往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何深家里的变故他也是知道的:母亲去世没多久父亲就把朋友的妻子娶进了门还附赠了一只只比他小两岁的弟弟。任谁心里都不舒坦,按理说豪门这种戏码,长子更应当留在家去公司把控大权免得日后落得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凄惨公子哥。

可没想到何深不按套路出牌,不等继母下手就先自己把自己逐出家门了。

实乃旷世奇葩。

“深爷那个……那个何叔要我跟你招呼一声说小怀予唐怀予明年要高考了,要你回去指点指点不要瞎折腾,还说你折腾不出什么浪花,还扬言说就算折腾出什么浪花了他也能一巴掌给你拍死在岸上。只要你回去好好认个错,跟唐姨道个歉以后该是你的还是你的。”余悸将何敬峰的原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何深。

“关小爷屁事?”何深烦躁地将手机放在桌上,开公放。又从旁边的烟盒里抽出一只细长的香烟,在它的尾端处将爆珠掐开,顿时清凉的薄荷味便从烟嘴出钻了出来。

“小季子,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提这个辣鸡了。他不配!小爷我活成什么狗样子都不要他来插手,从我妈死了他娶了那个女人后,这个世界上就多了一个叫何深的孤儿!”

电话的那端,余悸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管你多气,小怀予他都是无辜的,你也知道小怀予多看中你这个哥哥”。

听到唐怀予的名字,何深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在他妈没带着他嫁到自家的时候,他就一直拿他当弟弟,可现在?

何深冷笑了一下,他指不定就是自己的亲弟弟。

“小季子,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我现在最想去墓园里给唐伯伯去送一株绿的发光的花,好让他看看自个儿媳妇都背着他做了些什么?”

“要不…你下去给他提个醒儿?”余悸在那头开玩笑道。

“要去你去,我是不会去的”,何深对着电话翻了个白眼。

“算了吧,人生苦短,我想泡的男人还没泡到手,怎么就可以这么轻易的狗带呢?!”电话里余悸轻蔑地声音格外清晰。

说到男人,何深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纪潇的脸,这个男人是真的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