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脱离梦魇的李飞惮愣了会,呆呆支起身子,手肘压到什么东西似的。
“嗯。”
身旁的人突然颠了身子,小声哼哼几下。
这下他终于清醒一些了。
李飞惮用力地拍了记自己的头。刚才做梦了,梦里被两个不像是蒲修云,也不像是焦丞的人轮流盘问,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闹鬼似的,差点就被搞死了。
难道这就是下雨后的后遗症?
“阿嚏。”
“阿嚏,阿嚏——”
他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赤脚头晕目眩地下了床,身子摇摇晃晃,恨不得站不稳似的。李飞惮掐掐眉眼,突然就踢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定睛一看,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无语了……
他想起来了,昨天伦敦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雨。
而他……和焦丞在雨里接吻、疯狂地接吻。
后来又疯狂地交换彼此的体液。
一夜缠绵。
想到这里,李飞惮半刻没动,随后按住自己的眼睛。
笑了。
忍不住想笑。
明明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第一次,但不知道为何,那种弥足珍贵的感觉油然而生,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看不见的隔膜统统一扫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