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只属于李飞惮一个人的。
即便可能会无数次地重演,焦丞也只是他记忆的过路人,欣赏着他的过去,为他难过、嫉妒、开心,而不是郁郁寡欢地,企图撕开、缝补,企图自己也走进去,企图对记忆的承担者指手画脚。
甚至害怕、自卑、逃避。
就像他十六七岁的飞机。
永远不会有李飞惮,那是属于白掣和少年的他的。
白掣有白掣的位置。
蒲修云有蒲修云的位置。
而他焦丞,也有他的位置。
伦敦皇家节宴厅的两只老虎,一对普通夫妻的暗流涌动,十四岁曼妙少女们的酒,以及为他跳女步的李飞惮。
这些记忆才是他的。
李飞惮来英国的那天说错了一句话。
焦丞不是回到了这个人的记忆里,而是他们正在共同创造——属于他们的新的记忆。
“新的舞会”、“新的老布一家”、“新的天鹅诗”、“新的……”
而“退役”,又到底和哪一段记忆有关。
这个选择该留给李飞惮来回答了。
如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