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高吗?”良久后蒲修云突然说。
焦丞没有弄懂他的意思,反射性说:“恐高?”
蒲修云点了点头,然后挥挥手主动结清了咖啡的账单和小费,扯下头发上的发圈,食指和中指摆弄着。
“陪我去个地方吧。”
蒲修云太不一样了。
不一样到,焦丞压根没有想过,他会主动说出“陪我去个地方吧”这种话。
就像对方这些天表现出的种种,对于焦丞的存在没有任何芥蒂,又或者那些若有若无地挑衅,如今看来反倒成了一种奇特的调侃。
超乎普通人的举动,连焦丞这样聪明的人都看不懂。
不用挤地铁和人流,蒲修云开着他的车一路带着焦丞向东行进。这个人开车就像他跳舞一样,自由自在,不惧约束,这要是在国内,可能小剐小蹭也快能赶上陆橧青那种水平了。
最后,他们停在了一片荒漠之上。
有水、有山,还有很长很长的锁链,和很高很高的跳台。
焦丞明白他说的“恐高”是什么意思了。
蹦极。
这个他从来没有尝试过的运动。
“从那儿跳下去,可以看到水面,弹起来时会觉得离天很近很近。”蒲修拔下车钥匙道,说这样的话时他的眼睛是笑的,只不过这样的笑藏在眼底,和他平日里又有些不同。
焦丞大概能理解他的话,对于很多喜欢极限运动的人而言,这种与其称作是“挑战”,倒不如说是一种自由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