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丞站起身四处走走,他取出放映机里的光盘,然后吹吹灰放好,放到沙发上。
他又打开卧室的房间,房里拉着窗帘,光透进一丝。
床上没有床单,只有硬邦邦的床板。
他就这样直晃晃地躺了上去,头对顶,脚对底,背手将胳膊枕在后脑勺上,然后静悄悄地深吸一口气,又静悄悄地闭上眼睛……
他在想象,很多年前,李飞惮躺在这儿时的心情……
会是什么样呢?
从付敏那儿出来时,焦丞收到了李飞惮的消息,他说被重要的事情给耽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对方还在输入中,焦丞不想看解释了,立刻回了个“好”,对方的“正在输入”也就断了,没有再发来。
焦丞要继续旅游了,他买了张船票,准备坐上泰晤士河游轮,去看伦敦金融城,去看泰特现当代美术馆,去看贝尔法斯特号,然后什么都不想。
可刚走出去没几步,突然听见有人他唤:
“是阿丞吗?”
第80章 局外人(下)
“阿丞”。
这个称呼,再熟悉不过了。
它存在于焦丞的少年时代,曾经被无数次地唤过,但细想其实也并不遥远,就在数月之前,那个男人才重新这样唤过他,以至于后来的李飞惮也模仿过同样的称呼。
可如今在异国他乡,会这样唤他的。
也只有这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