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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男人并不清楚他们之前的聊天对话,但在听见“李飞惮”三个字时肢体稍稍僵硬,随后又没事人似的眼神四处飘散。

安娜突然转头对他说:“蒲修云!他终于回来了!”

焦丞醒来时脑子嗡嗡作响,傻愣了会,看了眼侧前方正对的落地镜,头发炸了,黑眼圈挂在眼下,很丑。

昨晚他们并没有跳到天亮,凌晨两三点时就离开去泰晤士河畔吹风,可能是吹风太久,如今醒来也觉得大脑里灌满了风,膨胀。

掀开被子,李飞惮不在。

仔细想想,早上迷蒙间好像听见男人说要出去弄早饭,也不知道当时几点。

手机电量充满,焦丞按照惯例扫了眼社交软件,顺手给还在住院的陆小少爷发了个慰问消息。

高架衣架上挂着他们昨晚的西装礼服,肩头和盘扣下的两只银色老虎,若影若现,交织在一起,他无聊地枕在床头盯着发呆。

响起两下敲打门板的声音,李飞惮端进来两盘子,“现在中午这个点没什么吃的了,我弄了点面包,你蘸酱吃,可能不是很好吃,这儿味道挺单一的,下午咱再找点好吃的。”

焦丞倒也不挑,拾掇好随便吃了些,“那我们下午去哪?”

“都行,你还困吗?如果困今天不出门也行,只是我能放的假期不多,可能没什么时间细细踩点了,明天想带你去一趟sold。”

“我没事,下午就去吧。”

sold从伦敦坐火车过去需要两个半小时,一点多他们买票上了火车,颠颠簸簸很久,才慢慢看见乡村的影子。

这块几乎没什么高楼建筑,也不是前些日子去的农家乐,它保留着欧洲独有的建筑风貌,篱笆上爬满枝干一直蔓延上房梁,临街卖艺的老人,拉着小提琴正在吟唱《rabl' boy》,焦丞忍不住一起摇头晃脑。

下了火车,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越往里人就越少,偶有专门来取景的摄影师,三三两两。

焦丞眯眯眼,太阳不怎么耀眼了,色调愈发温柔,他总觉得这地儿自带了一层滤镜,分外好看。

“这里你以前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