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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丞沉默不语,可能是夜晚露潮,屁股底下越坐越凉,有点不舒服地动了动,“那这次给你机会。”

“什么机会?”李飞惮歪头没听明白。

“嫌弃我做的难吃。”

李飞惮听乐了,愣是笑出了声,随后听见身后沈川喊他帮忙搬烧烤架,笑眯眯地起身弹了弹土,“明明很甜。”然后拍拍焦丞的头。

夜是真的深了,焦丞屁股坐了没一会裤子就湿了,还连连打了三个喷嚏,避免着凉只好去了旁边的帐篷,想着换条裤子。

拉开帘子,里面只有柳伯茂一人,他半趴在被子上,嘴里咬着笔帽,右手执笔,旁边放着还没来得及吃的半块蛋糕,而不知什么时候旺仔也在旁边,芝麻蜷在它皮肤的那搓毛上,两狗半眯着眼似睡非睡。

柳伯茂注意到帐篷口的动静,扭头撑住下巴,“你没去打牌吗?”

焦丞拿了包裹里的裤子,把身上的卡其色裤子脱了下来,“没去打,刚刚在外面乘了会凉,然后裤子湿了。”

“哦,”男孩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笔,直起身子吃了口旁边的蛋糕,抬头发现焦丞在换衣服,愣是不太好意思地扭了头。

焦丞换完外裤,终于舒坦一些,蹲过去摸了摸旺仔的毛,狗子睡觉也不闭上嘴巴,一吸一吸呼吸声贼重,还不停流口水,和家教好的芝麻一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焦丞又歪头看了眼,柳伯茂垫着写的是一张明信片,侧上方还放了两张照片,是捧着蛋糕大伙儿一起唱生日歌的场景。

“你什么时候拍的?”焦丞惊讶地拿了起来。

柳伯茂:“就刚刚。”

“你带了相机?”

“嗯,一直带着。”男孩吃完蛋糕把托盘放进了垃圾袋,取出自己包里的胶片相机,看上去很复古,他打开调光对准旺仔和芝麻“咔擦”一拍,不一会就像拍立得一样慢慢吐出一张相片来。

焦丞接过相片,感慨:“真好看,没想到你有拍照的爱好。”

柳伯茂说:“也不算,上次放假带我弟弟去了一次展览,他非说这好看嚷嚷着要买,然后我就买了,只不过他图新鲜根本不会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