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惮停住脚,屋内鞋跟的声音消失,他把脸埋进焦丞的头发里,喃喃道:“我家小朋友担心我了。”
“什么小朋友!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举我,难受。”焦丞别扭道。
李飞惮逆光盯着他的眼睛,“我没流袁羽那么多血。”
“还说,骨头都断了,站都站不起来。”焦丞垂下眼睑。
李飞惮凑在焦丞头顶深吸一口气,洗发水是楚梅常买的薄荷味,在焦丞身上却格外好闻。
“你今天对我耍流氓了。”
焦丞:“?”
李飞惮继续说:“在车上的时候。”
焦丞侧头,脸烧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当时自己确实有点儿失控。
李飞惮和他刚在一起时,左腿就不太好,长期跳舞,膝盖积液严重,滑车软骨损耗大,做过好几次核磁共振检查。
而三年前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摔的,小腿肌肉撕裂,胫腓骨中段骨折。
所以当看见袁羽的时候,焦丞会忍不住想象三年前的李飞惮是什么样?是一个人孤零零躺在手术台上吗?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恐慌、害怕,想要赶紧伸手紧紧抓住这个男人……
李飞惮松开手,焦丞又站回平地上。
“去超市吗?晚上家里没吃的了,今天我做饭,我记得你之前很喜欢吃我煎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