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牙刷杯都放进洗脸盆里,宿舍的窗户很小,霞光顺着百叶窗透进洗水池,就连牙刷杯都闪闪发亮,焦丞的手一紧,几乎脱口而出:“那回答呢?”
“什么……”白掣躲开眼神。
焦丞:“我的告白,我说喜欢你的事!”
语气太过激动,说完焦丞觉得羞愤,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明明是单方面的告白,却怎么都有了一丝绑架的意味。
“焦丞?白掣?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不去吃饭吗?大鸡腿都快没了。哦哦,我想起来了,焦丞以后不住宿舍了,你们这是在收拾东西吗?”吃完饭的舍友推开了门,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焦丞拿着东西就跑了,因为焦建翔加班,妈妈不会开车,他只好拖着一麻袋的东西去挤公交,即便天天体能训练,也不怎么好拿。
在公交站台坐下,焦丞喘了口气,频频回想起刚刚的失态,有点懊恼。
“阿丞!等等我!”
远处的少年逆光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额角淌着汗,公交车正好也到了,等不及焦丞作出反应,白掣已经上了车,给他投了币。
两人并排坐着,谁也没有讲话。
到站,下车。
焦丞还要步行十分钟。
白掣站在他的左手边,两个人拎着同一个麻袋,在夕阳的余晖中走着,街边的柱子交融着各色的光,影子投射在地上模糊一片。
焦丞开口:“刚才对不起,你忘了吧,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白掣没有说话,拎过大麻袋,企图一个人抱起来,最后反而自不量力地往后倒去,焦丞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拉他,两个人就这样直落落地摔在水泥地上,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