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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惮将车开到马路更边上,调好车内空调的温度,又找了条毯子给焦丞盖上,他开着灯望着焦丞的脸,久久凝视着,随后倾身轻啄他的脸颊,“坚持一会,马上接你回家。”

深夜的天太冷了。

两个大老爷们坐在长凳上,气氛诡谲。

“你就是白掣?”李飞惮开口。

白掣点头,拍了拍刚套上的大衣,抬眉:“你是阿丞口里和我完全不同的那个人?也不过如此嘛。”

李飞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听到“阿丞”这个称呼时脸色一沉,不过确实,单从外观而言,他们俩完全不同。

白掣眼角上挑,鼻若悬胆,正得精致;而李飞惮眼睛狭长有神,寒山凝练般,不笑时充满阴鸷,整张脸彰显着骄傲。

完全不同的类型和领域。

“你和他在一起多久了?”白掣问。

“七年。”

白掣抬眸:“你知道我吗?”

李飞惮不说话,反问:“为什么送他航模,他高中那些都是你送的?”

白掣嗤笑:“原来在一起七年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李飞惮的手攥得更紧,指甲在皮肤上留下痕迹。

“那时候我们一起吃饭、写作业、打球,三年里形影不离,无论我做什么,他都在我的身边。你知道吗?有一次打球摔了一跤,他每天都帮我涂药膏、按摩,高三那年他还跟我说,他只喜欢我。”白掣陷入回忆的漩涡,嘴角不自觉地上翘。

李飞惮:“你够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