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惮摇摇头,“别说结婚了,我一直以为她很讨厌女人。”
很讨厌女人……
焦丞想起来了,很久以前李飞惮跟他讲过。
国标舞的男女比例是不相配的,特别在幼年时期,女孩子比例大大高于男孩,想要配对练习,必然会有部分女生牺牲了去跳男步。
如果说只是跳着玩玩,根本没什么所谓,可未来要是走上职业的道路,势必会带来很多不便,因为同性本身无法组队,跳男步的女生再去跳女步比较难适应。
少时的宁依斐跳男步,一直跳到十七岁,莺莺燕燕的女孩子缠着她,反而造成了心理上的厌恶。
再加上她平日对于结婚的排斥,连同焦丞也以为宁依斐是坚持不婚的。
进了餐厅,内部古朴很多,装饰相较于更为古典,宁依斐和陈彩换了衣服一桌桌敬酒。
“妈妈!小彩姐姐和另一个姐姐哪个是男的,哪个是女的啊?”餐桌上有小孩问。
可能是因为小孩打开了话题,刚才还看他人脸色的众人,脸上露出些许微妙。
焦丞理解小孩的意思,他并不是问男女,而是好奇家庭身份中谁是“丈夫”、谁又担任着“妻子”的角色。
固有思想一直都存在,就连幼儿园的角色扮演中都一直强调着男女有别,强调着有一个丈夫就会有一个妻子,因此,即便是同性之间也会一较高下,与其说是区分1和0、t和,更多人还是会下意识去固化这个形象的区别。
只不过真正的恋人,并不会在意这个。
宁依斐和陈彩流转于席坐之间,忙得晕头转向,焦丞看着都觉得疲惫,国内同性结婚暂时还不合法,他不太懂她们俩人急迫结婚的意义。
中途接到了他妈的电话,说是远方的姑姑来了,焦丞和李飞惮匆匆离席,四处找宁依斐打个招呼。
她们正好站在厅外的窗边,木质的六边小花窗配上身上的中式礼服,美人配美人,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