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伯茂皱起眉头,又一次重复问:“你们是不是同性恋?”
李飞惮本就很烦躁,此时耐心早已消失殆尽,说:“是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认识你吗?”
柳伯茂咬住了嘴唇,喃喃道:“果然……”
见两个人气焰嚣张,也没说出什么来,焦丞对李飞惮使了个眼色,拉了拉男孩的校服,“在工作室门外一直偷看的也是你吗?”
男孩终于不再无视焦丞,盯着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点了点头承认。
“为什么要偷看,走进去不是看得更清晰?”焦丞再问。
柳伯茂又再次哑巴了。
他保持着这个状态很久很久,焦丞没辙,觉察到男孩手里冻得出了点冻疮,倒了杯热水给他。
柳伯茂瞥了他一眼,没有接。
李飞惮依旧固执地翻看着手里的碎屏手机,但什么也没找到。
屋内越来越暖,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的苦味,沙发垫上坐痕扭扭曲曲,柳伯茂摸索着手掌的纹路,终于松了口:“我想看看你。”
“看看谁?”李飞惮蹙眉。
柳伯茂抬头,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
话音刚落,李飞惮的脸上一阵迷惑一阵复杂,错愕地看了眼焦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清白。
柳伯茂又说:“我原来也跳国标。”
焦丞沉吟,问:“既然很想看他跳国标,为什么要一直偷偷的,又跟到家里来?”
男孩摇了摇头,抿住嘴唇,声音里像是蒙上一层雾气,反复重复着:“不跳了,我已经不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