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蘧回到房间开始收拾东西,偶尔还要问肖铎“见过我的身份证吗?”“见过我买的纪念品吗?”
两个人就这样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连着电话,偶尔聊两句。
九点多几分的时候,肖铎结束了健身,去淋了个澡,然后下楼开车去上班,钟蘧放下手里整到一半的东西,喊到“等等我,等等我,一起出门,我去吃早饭”。
好像他们出的是一个门。
肖铎开着车汇入车流,钟蘧没到过北京,肖铎就一边开车一边讲着这座城市。
不知是因为远行二十天,还是因为在给另外一个人描述这座城市,原本湮没在日复一日中的,北京独特的气质又重新变得明显。
这座城市从明成祖时期开始,成为一个国家的都城,至今,每走过一段就能看见的古老的红墙和琉璃瓦还在昭示着这里深厚的历史底蕴,作为一个大国现代的政治、经济中心,这里繁华、庄严。
但胡同里走出的气质又意外的接地气,北京越往中心越是少高楼,路边有些年头的住宅甚至显得老旧。一路走,肖铎可以看见提着鸟笼逗着鸟的大爷,下了地铁以后擦着一脑门汗吃着地铁便利买的烤冷面的普通上班族,地铁施工现场挂着大大的广告牌“首都人民欢迎您”。
钟蘧评价:“这座城市有些可爱。”
肖铎心念一动。
不等他开口,钟蘧问道:“所以肖哥,上班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肖铎:“心如止水。”
钟蘧笑嘻嘻的:“嘿,心如死灰我也不嘲笑你嘛。”
肖铎笑了笑。
钟蘧又问:“所以,哥,风险投资你们到底做什么?”
肖铎:“这么说吧,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生产力创造财富,而金融市场的作用就是将财富进行分配。投资人的职责是把资本投入到合适的、恰当的行业和项目里,保证下一轮的财富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