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别跟我吃同一个菜,我可告诉你,你得艾滋不关我事。”
“柏拉图还说两个男人能凑一个光滑的球呢,你咋这么牛逼就你圣人,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教育芸芸众生?”
……
兆南之的话渐渐听不见了。
钟蘧被肖铎牵着走,肖铎的步子迈得很大,他小跑了两步,站在原地摇了摇肖铎的手。
肖铎回身。
街道两边五彩的霓虹已经灭了,剩下几盏昏黄的路灯,西藏的空气还是稀薄,外来的旅行者穿着冲锋衣和大风衣,经过十几天的颠簸显得有点狼狈,钟蘧就这样带着一身狼狈,对肖铎绽开了一个笑。
那笑容没有一点勉强,是肖铎习惯的,会弯出一对月牙眼的笑意。
肖铎看了他许久,叹了口气,一把把钟蘧揽进怀里。
“小朋友。”
他轻声喊了一句,没有再开口,只是又紧了紧环在钟蘧腰间和扣着他脑袋的手。
这是两人之间的第一个单纯的拥抱,这个拥抱无关情欲,只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安慰。
肖铎想说“思无邪”,想说“爱一个人是每一个人的权利”,但是这些话在憨哥的醉话面前都显得无力。
此事无关对错,世间事最难的就是无关对错。
居然是钟蘧先抬头安慰肖铎,他把下巴抵在肖铎锁骨上,手伸进了肖铎的风衣,汲取着他的体温。
钟蘧轻声道:“其实还是你比较惨吧,我反正是个同性恋,确实不正常,也只能不正常了,但你是个双性恋,你跟我在一起就不能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