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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晋给出了承诺,也是属于他们双方的交易。这也是能给那个孩子最好的态度。

在烂泥里挣扎着往上爬的人从来都不需要同情,他们需要的只是凭借努力与机缘,半只脚跨出了烂泥之后,赢得别人的尊重。

“好好安葬父亲和哥哥。再给我一个能睡的地方。”

萧肖不会去开什么大要求,他只想父亲与哥哥能有个地安息,然后自己能带着他们的要求与希望活下去就好。

他不会忘记那个黑色金属球里,那个在他们眼里是个安全地方的破机甲舱里,他看着父亲与哥哥面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一切都要慢慢好起来了。

然而,梦就这样被唤醒了。他看见机甲舱里开始弥漫血液的味道,看到父亲快速锤炼了两把长剑。

然后就是虫族带有腐蚀性的液体慢慢地侵蚀着这两把剑。剑刺穿的地方,鲜红的血与墨绿的粘稠液体咕咕地往外冒出。

当腥臭充满了整个机甲舱时,萧肖感受到了面具里的湿润。那种久违的湿漉与脆弱让他突然想把手心里的馒头咽下去。

“活下去。”

“弟弟你要好好的。”

但父亲同哥哥摸着他脑袋说的话,成了背负在他身上的枷锁。但也是他甘愿背上的。

离开会议室,萧肖坐在前往新住处的悬浮车上。他默默地看着车窗外景色快速地飞过。

每当车碰上交叉路停下的时候,他会把头猛地一转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萧肖觉得自己永远都在自欺欺人,好像他不去看外面,那么外面的人也看不到他一样。这样子的躲避,就像掩耳盗铃。

新住处在城郊,独立的一间平房,周围没有邻居,也没有什么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