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心出了汗,手却是凉的,犹豫了片刻,最终也只吐出一个字来:“好。”
驾云而来,费不了多少功夫。
今日天气很是晴朗,羲御与明朝静立在向日葵地的上空,一株株明艳粲然的向日葵,如今都结满了葵花籽,显得沉甸甸的,微微弯着腰。
向日葵是一年生植物,成熟之时,也就是在迎接着死亡。
“我能去看看他们吗?”明朝问。
羲御点头:“可以。”
明朝便又问:“那我能跟他们说话吗?”
“不太可行。”羲御斟酌着用词。
明朝落寞下来:“是因为我不能暴露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吗?”
羲御摇头:“那倒不是。只是……只是他们生性愚钝,并不能听懂你的话,你虽在说,也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罢了。”
明朝想起最初遇见羲御时,他感知到了羲御的灵力,但其他花友,却都是反应木然的。
羲御所言,定然非虚。
但他还是让羲御将他送了下去,他站在向日葵地的外围,一点一点地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阵他便怏怏地回到了羲御的身边,失落道:“其实我从前也不与他们相熟,他们恐怕早就忘记我,只当我被人摘去了。只有阿葵是我的朋友,我们一向是要好的。可我方才去从前我生长的那寸地,旁边的他却不见了。”
明朝回想起离开时,阿葵还为他哭了,不禁更为难受。
而羲御却隐隐觉察出了异样:“不见了?是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