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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郊觉得师父言语中实有疑己意志不坚定之意,不由坚定的回答道,“师父,弟子虽是纣王之子,实际与那听信奸言的暴君有杀母不共戴天之仇。弟子将此恨时记挂在心,与妲己的血海深仇,片刻不敢过忘!如果师父信我,让我去西周襄助师叔,我必定不敢怠忘职责,断不会为师父丢脸!”

说完磕下头去。

广成子面上露出苦笑,心道,“我哪里是担心你失职丢脸这种事,我只怕会害你深陷红尘,难逃封神榜一劫!”

刚才赤精子亲自前来,已经痛苦的将殷洪的遭遇告诉了广成子听,也是提醒师兄之意。虽然封神当下天数混乱,广成子无法预知殷郊前程,但毕竟他身为帝师冷静的头脑还在,如果要挽救殷郊性命防止他背叛师门,最好的办法应当是禁止他下山,将一切不利可能扼杀在摇篮里,即使这可能会违背自己身为玉虚首徒一贯顺势而为的行为准则!

“你虽是如此说,还是容为师想想。在为师未能确认之前,你还是暂缓下山一事吧。”广成子按

殷郊惊呆了,——这是师父因为见疑已经不许他下山的决定了!好在他性情柔和,远不及兄弟暴躁鲁莽,当下不再反驳,只是眼中含泪,磕头朝广成子拜了一拜才应声退去。

广成子眼观鼻,鼻观心,直到殷郊离开,才长叹一声,喃喃道,“郊儿,为师这是为你好。大劫之下,岂有完卵,赠你轻舟,何如此生不履恶浪?”想到赤精子的憔悴脸色,他又觉得此事自己做得对极。

殷郊回到自己房间,愤愤的拿剑抽打自己平时打坐用的蒲团,仿佛那样就可以痛快一二。见他如此不声不响的发泄,室内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呵呵,殷公子你这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殷郊警觉道,“什么人?”

一盏外形古朴的琉璃灯凭空露出原型来,“贫道灵鹫山元觉洞门人,师从燃灯道人。”

殷郊是听过燃灯道人大名的,知道对方是副教主,在阐教中地位还在尊师之上,这盏灯虽然出现得邪门了点,但是其气息正而不邪,应该没有撒谎。眼看同为玉虚门下,他面色和缓了,

有些惭愧的说,“师兄有何指教,还请现身一叙。”

琉璃灯芯幽幽闪了闪,灯灵尴尬的咳了一声,:“我今日肉身不便出门,因此只有神识在此和你讲话,但是我知道如何解决你的烦恼,你附耳过来……”

……

殷郊照琉璃灯灵教唆的,拿出了琉璃灯灵伪造的玉符召令,骗广成子去了灵鹫山,自己则偷带了番天印和落魂钟下山,一路不放心的说,“师父不会那么早回来,发现被我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