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瑞雪端起咖啡，想了想又重新放下，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药来，“帕罗西汀，有助于睡眠和减少闪回次数。”

汪瑞雪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她将咖啡往前一推，趴在桌上。

复杂的心情，有心酸，愧疚，心疼，还有道不明的恨意。

卲谦等着她，没有催促的意思。

“tsd患者除了闪回和无休止的噩梦，还会伴随着自我否定，有过于负性的看法，受暗示性非常强烈。”

卲谦倒是不认同，他摇了摇头，“不，他就算没有患上tsd也会因为没能拯救他人而自责，他本身就是个太过温柔善良的人。”

汪瑞雪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卲谦，抿唇苦笑，说出了另卲谦震惊的另一段话。

“大多数tsd个体至少有一种其他精神障碍，他很不幸，也是我的错，另一种障碍是…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就是我们常常说的…人格分裂，学术上成为「tsd伴分离症状」”

“汪瑞雪，你他妈给我说清楚！”

咖啡厅的客人纷纷投来不友善的目光。

“先生，如果有什么不愉快请二位出去解决。”咖啡厅的老板皱眉说道。

卲谦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努力压低了音量，“你说。”

汪瑞雪甚至不敢抬头对上卲谦怒火中烧的眸子，只好低着头，缓缓说道，“那案子之后我身心俱疲，就把他寄在邻居家养了半年…等我缓过神他把接回来，他已经完全变了。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还记得他小时候什么性格吧？”

卲谦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活泼，哪儿有现在这么闷，你是说他当时已经…分裂了？”

“我不确定。”汪瑞雪小声说道。

“你！”卲谦一激动又险些大声嚷嚷，稍作平息，“你就是干这个的你不知道？”